0713TCNaNa

我希望我写的故事都是真的,那就先把故事写完吧
万年冷cp杂食爱好者,支持安利点梗

【原创】欺.妻

混更一发小姐姐 @沙华 写的原创古风bg

 

冬日·城郊梅园·神动

白雪纷纷,红梅飘香,正是一年岁末团圆之时,夜幕已至,美景也无法留住人们的脚步。

古墙森森下一约是弱冠年纪男子持剑而立,一身玄衣如夜,剑眉入鬓,凤眼生威,形貌潇洒,气质清癯,风姿隽爽,萧疏轩举,静默的如同融进这茫茫夜色。

“窸窸窣窣”墙上的雪忽然纷纷落下。

“是谁在那里?”男子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墙头上竟坐着一名女子。说是女子,看那年龄,称做女孩可能更合适。她穿着一件鹅黄色的单衫,梳着简单的流云髻,脸上不施脂粉,模样倒是单纯可爱。然而女孩却未着靴履,一双小巧的脚冻的发红。

“天寒地冻,姑娘穿的如此单薄,来此作何?”男子倒是没想到来者竟是这般模样。

“本姑娘早就在这里了,只是你没有发现罢了,可不算是我扰了你哦。”女子看着男子,像是很担心他会有不满的神色,确认并未有才又说道“我……我来这里做什么与你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女子仿佛不满的撇过头去,但表情却透着心虚。似乎是因为没听到男子的回话,又不好意思转过头来,就偷偷偏了偏头想看看男子的反应。她没有想到,男子正在看着她,眼里还带着隐隐的笑意,在冷风中,他却带着暖意,让她也看的怔住了。

直到他将手帕伸到他眼前,她才反应过来但却不知为何。他看出她的不解,用食指轻轻刮了刮自己鼻子下面,头微微低着,俊美的脸上带着笑,好像又觉得这笑不妥,遂强行忍了回去。

她怔怔的像他一样将手帕放到鼻子下,这一下就让她羞红了脸,原是因为天气寒冷衣衫单薄,竟流下了清涕。“你..你不许笑!”杏眼微嗔,脸颊通红“说了不许笑了!你再笑……再笑我打你了”说着还挥了挥胳膊以示威胁。男子不仅没被她的威胁制止反而是因为她可爱的模样笑意更浓了。

“小姐~小姐你在哪啊~”从远处渐渐传来脚步声和呼喊声“小姐~该回去了~小姐~”

女孩听到了呼喊声,向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男子明显也听到了“是你的家里人来找你了吧,快回去吧,你一个女孩子独自出来不安全,尤其是天气这么冷”

“你…你是在赶我吗……因为我……”女孩知道今天她的形象十分丢人,低着头眼中浸着泪。

“哎,你别哭啊,”男子并不习惯与安慰人,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对不起啊,我不是……我没有嘲笑你的意思”

呼喊声越来越近

“我娘亲说,女子是不能让男子看见丢脸的样子的…除非……”女孩偷偷抬头看男子,声音越来越小。

“除非?除非什么?”

“除非……是自己的夫君…就…就没有关系了”细若蚊鸣的声音让男子几乎觉得自己听错了。“你…你没反对我就当你同意了的,你…你记得要来提亲的,我…我会等你的。”窘迫的女孩像倒豆子一样说着,说完就从墙头后面蹦下去。

看着女孩衣服被墙头树枝挂住差点摔倒,男子习惯性伸手想扶一下。

感觉到男子的动作,女孩的动作更快了,跳下墙头后向着寻她的仆从们那边跑去。

斑驳的古墙,簇落的雪证实着曾有人坐依,白雪纷飞,只是那个脸比红梅还要娇艳的女孩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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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将府花会··情至

“母亲,你看,这株首案红开的极美,是罕见的品种。”黑发如瀑。肌肤如脂,眉若轻烟,清新淡雅,杏眸流光,水色潋滟,挺翘的鼻下是点粉色的樱唇,性感中带点小憨厚,这张容颜算不上倾城倾国,可是看上去却是舒服,有着这个年龄的女子该有的灵动与清纯。

“姗姗,不要到处乱跑了,这里是大将军府。”说话的妇人看着在花园中天真烂漫的女儿,眼中充满宠溺与无奈。妇人的衣着材质相对一般富贵人家来说并不差,但在满园夫人中就能看出这并不是正室夫人的配饰与材质。

“姗姗,来,过来,”妇人向着花丛中的女孩招手,女子跑过来亲昵的挽住妇人的手臂,“姗姗,虽说这次将军夫人是以花会的名义请各家夫人和小姐来府中,但是大家都明白,少将军几年前已经及冠了,但因为去了战场所以到现在还未娶妻。将军夫人这次定是要为自己定个儿媳了。”妇人偏头看着身边的女儿,眼中有着不忍与不舍。

 “母亲,父亲的教导我会记得,您就不要再说了,”女子笑的十分灿烂,“宴会要开始了吧,母亲我们快过去吧。”

本朝对男女大防管束并不过于严苛,宴席上虽是男女分席,但相隔并不远。

“请父亲母亲见谅,儿子来晚了。”女子看着刚刚步步走来的男子眼前一亮。那么英俊,润泽的深眸像浸了水的琥珀,鼻梁高挺,唇线优美。来人正是将军夫人最为得意的长子,本朝的少将军。挺拔的身躯恰到好处的掩住了他来自战场的煞气,在平时恐怕不会有人将这个俊秀的男子与战场上杀伐果决的将军联系到一起。

“是你!”席上一个女子突然站起来,正是姗姗,大家怔惚间姗姗已经走到了佳昊面前。

他看着眼前的女子一时间也有些怔住了。女子一只手攥在胸口前,另一只手垂在身侧也有些僵硬。她的耳朵红红的,眼底也有一点点淡淡的红,不知是因为紧张害羞还是窘迫,她的身子甚至有些颤抖,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你,你要娶妻了吗?”姗姗抬起头看着他,眼中已经有了泪花“你不能娶妻的!你说过要娶我的!”她张开手,手中是一方男式的手帕。

看着那方手帕,他脑中记忆的角落忽然浮现出两年前的城郊梅园,浮现出那双近乎晶莹的小脚,那个灵动的人儿。

没有听到眼前人的声音,小小的女子抖得更厉害了,一只手紧紧地攥着裙边,泪水已经不受控制的落下。

他从回忆中回神时看到的就是这一番梨花落雨的场景,他将手帕从珊珊手中拿过来,轻轻的叹了口气,像对待珍宝一样将姗姗脸上的泪水拭去“你怎么还是这样,这种事这么可以女子先开口呢,”虽然话语似乎不是维护,但却带着可以分辨的笑意,“你不是说要等我提亲。”他已经不想去想他人会怎样了,他只知道他的心……恐怕已经被梅园中的那个小姑娘带走了。

所谓十里红妆车马龙兮是每个女子对自己的婚礼的梦想,但那一次的盛礼确实是一个将军府能为的极尽盛况,在那之后很多年百姓们谈论起还是感叹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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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将府·降临

“姗姗,你怎么又出来了”远远看到站在府门下的妻子,将军夹了夹胯下的马促马上前。

女子一只手撑着腰,另一只手抚着隆起的腹部,看着下马向她走来的的男人,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形貌潇洒,何其有幸,这是她的丈夫。

“我出来等你呀,也没有很久,刚刚出来而已”将军用与身形不符的极其轻柔的动作扶着自己的妻子慢慢回到府内。她呀,有孕几月,还是和以前一样,不愿被拘着,喜欢到处跑。

二人已育有一子名唤翰清,如今已经长到四岁,早熟懂事小小的年纪对母亲腹中的宝宝甚是好奇,最喜欢趴在母亲怀里听胎动。

“你要快点长大,快点出生,哥哥会保护你的。”趴在母亲怀里,翰清奶声奶气的对着还未出世的宝宝说话,小大人的模样甚是逗人。

估计着父亲快下早朝母亲是要去迎的,翰清便跑去院子,那里有处秋千也是翰清喜欢的地方,坐在上面晃来晃去,笑个不停。

“清儿怎么还在玩闹,岂有老师等学生的道理?”佳昊一副威严的样子看着在秋千上玩闹的孩子,他虽然严肃,孩子却也没那么怕他,乖乖在秋千上下来,规规矩矩给父母请了个安便跑去书房。

两人笑着看儿子跑远,隐约让人想起那时梅园的小女孩。

“儿子倒是越发的像你了”扶着夫人坐在秋千上,将军宠溺的刮刮妻子的鼻尖,然后站在妻子身后轻轻的推动秋千。

“清儿沉稳是随了你的。”姗姗笑笑,快为两个孩子的母亲了,却依旧不改好动的性子,喜欢缠着丈夫带自己到处走动,这秋千也是当初妻子有孕不方便出门时,将军担心她烦闷修建的。

也许“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大概才能描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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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将府·陨落

“报~!夫……夫人!”

秦珊一身正装端坐于正堂之上,头上的步摇没有一丝晃动,仿佛只是在等待一位值得接待的客人,而不是一个浑身沾满泥土与干涸血迹的小兵。

“夫…夫人……”跪在下方的男人眼中含着热泪,哽咽的难以开口。他的悲恸与上位者的波澜不惊形成的对比太过明显。

“清儿,你把军报拿来。”又像是有些不耐烦的挥挥手“来人把他带下去”

那名士兵被带下去时明显还讶异于座上人的冷漠

“母亲……”被叫到前他默默的站在她身后,像退路;被叫到后他静静站在她身前,像盾牌。但是,他还太年轻,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骄傲的女人,他的母亲。

“清儿,你来读……”随着士兵被带下去,仿佛抽光了她的精神,她一只手搭在扶手上,另一只手撑着头。他觉得他好像看到她头上的珠钗在颤抖,他又觉得是他看错了,毕竟那颤抖太轻微。

“……敌军于凌晨偷袭我军营帐,车骑将军率余部反扑歼敌数千,我军损伤不足一成,车骑将军居功至伟…………车骑将军……为护余部撤离……死于敌军乱箭之下……”他匆匆扫了一眼,读出了她想听的。她其实,根本不在乎什么军情的,她只在乎……

“他救了很多人……你的父亲……是英雄……”他知道,但他不开心,因为这声赞美中包含着太多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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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冬

“老将军~!老夫人~!不好了~!”

她果然还是离开了,那么安静,一点都不像她夫君在时那样活泼灵动,又像没有变过,没有一个人对她的离开不满,或者说……讶异。

她走的那天穿着她刚刚拿到的诰命服,庄重,华贵,不带一丝感情。

 

 

“哥哥哥哥,他们说父亲去了很远的地方,那母亲呢”小小的女孩拽着哥哥的衣角,一脸的懵懂天真。

男孩拈起落在女孩头上的梅花,拍拍她的头,将她冻得红红的小手裹进自己的手中。“母亲……性格那么不好,自然……要父亲陪着才是。”他看到,他的话凝结成雾,雾又随着风,散进了眼前的梅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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姗姗卿鉴:

 自京一别,忽已三月。此次随师北上,途中虽鞍马劳顿及与敌激战,感于抗敌的宏愿得以实现,亦不觉其苦也。贼寇凶残,夺我疆土戮我同胞,愿以七尺之躯,以报生我育我之故土,即令我战死沙场,我之荣也。望吾卿切勿悲啼,希抚育两子,续吾未尽之志,未完之业,誓死抗敌,吾虽死犹生,安笑九泉。

阵中草此,顺祈安好。

(改自八十五师少将团长刘眉生将军在阵前给妻子夏坤融的一封信)

(当然,这么正直必然是真的将军,假的言情,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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姗姗吾妻:

你知道的,当你收到这封信时我必然已经不在了,对不起。乖,不要哭,别再让我心疼了,我还有许多的话要跟你说。我本以为会有长长久久的时间来陪伴你,可却不能实现,不想你难过,却又想把这些话说给你听。我们成亲也有许久了,你怎么还像十二年前梅园的那个光着脚的小姑娘一样,动不动就哭鼻子。我的手帕放在床头的格子中了,不过这一次我不能帮姗姗擦了。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二次见时,有个小姑娘居然跑上来不让我娶亲。哈哈,我当时就在想,怎么会有这种女子,像个小土匪一样就跑上来了。结果低头一看,小土匪哭的眼眶红红的,那一瞬间别说是我了,天下间只要她想要的,我一定都送给她。她那么胆小又那么勇敢,这么一段风流佳话,我可实实在在的被同僚打趣了许久。姗姗,不要难过,好吗。此生遇到你不是我最大的幸事,与你相守才是我最大的幸福。姗姗,我身为男子,身为父亲的子嗣,身为车骑将军,冲锋沙场是我的责任,报效国家是我的使命,我不愧于天地,不愧于朝野,不愧于父母,却独独……愧于你。姗姗,谢谢你为我带来了清儿和婧儿,为我带来了最美的时光。姗姗,不要哭,也不要再自责,你的一切我都懂,你也要明白,你的选择我一定支持更不会责怪。有句话似乎一直都没有说过,姗姗,我心悦你。

 

 

入殓时,翰清做主为他的母亲换上了一身鹅黄色的衣衫。他的母亲每年都会做一件鹅黄色的衣衫,但却从未穿过。她穿着正装离开,给了将府最大的尊严;他为她选了这件衣衫,全了她与父亲最深的爱恋,他相信,这是她想要的。眼前的红梅在风中簇簇抖动着,他不忍想起那个把头埋在他肩窝的最坚强又最脆弱的女人,她向他说着她和父亲的故事,那么美丽的故事,没有一些许的感伤,可能那时候他就明白了,她是要离开的,没有父亲,她一个人怎么活的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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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养在深闺中的女子怎么可能在大雪时单独一个人在城郊,这明显不正常,而且她说话时是心虚的,更说明她是有目的的。她让他娶她就是她的目的。母亲的不舍,父亲的教诲,甚至母亲的服饰都暗示,她有目的,但不全是因为自己或为了自己。所以可以说,她与将军的相逢与婚姻都可以算计谋。两人的爱是真的,全心相付的。但是,她一直是有愧疚的,他以为将军不知道,将军的信希望她不要自责,说明将军是都明白的。而将军说支持她的选择,因为他是最懂她的,她不是巾帼,他的妻子娇小柔弱,全心倾慕于他,他甚至能明白,他离开后她是无法独自坚持下去的,但他又不希望她愧疚于他,因为她没能照顾父母子女,所以他对她表达了不会有责怪。

关于他们的孩子翰清,他先听了母亲的故事,在母亲离开后又看了父亲和军报一同带回的信,所以他是不会责怪父母的,他也能理解一些母亲离开的原因,不过他也不过七八岁的年纪,还不能彻底明白,但他长大后,会有人让他明白这种生死相依的爱的(这段可能就是为了提醒我另一篇文他是主角23333)

 

大概年龄:

第一次女十五,男二十

第二次女十七八,男二十二三

第三次女二十三四,有身孕,男二十八九,儿四五岁

第四次女二十六七,男三十一二,儿七八岁,女儿三四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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